第670章 可与共谈
和跌宕,不过古人说,白首如新,倾盖如故,大概就是那样吧。”李西洲抱着膝盖,望着院子的墙檐,“越沐舟从西南归来,就面见了魏轻裾,那大概是他们第一次见面,就案卷上的记载来说,他们主要聊了西南那桩案子。后来越沐舟就回到仙人台,升任了神京鹤检。”
“越沐舟那时候其实想离开的,他一来不想继续留在仙人台了,二来如果一定要留下的话,至少离开神京,但魏轻裾劝住了他,后来应宿羽来到神京,就很为这件事高兴。”
“再往后就是很危荡的一段年月了。西南一事后往后挺长一段时间,大概一年左右吧,神京是安稳的,越沐舟一直办鹤检位上的事。但一年之后,被暴夺大位的猝然震撼的那些人回过神来,开始从里到外的反攻,那两年大唐尤其势如累卵,大位更替,境内动荡,北荒挥师而南,实在是惶然动乱的一段年岁。”
“不过在这段时间里,两人之间依然没什么可言说的交集,仙人台那时正是最锋利的刀,越沐舟在鹤检位上杀了很多人,刺破了很多桩谋划,一年多些就做成了‘甲一’,魏轻裾则每日匆匆,多虑少眠,几回亲临北疆与南境,两人大约只偶有见面,才相叙几句。”
“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建立起那么深厚的情谊。”李西洲仰着头笑了笑。
“北荒大捷之后,魏轻裾从北边回来,那时虽依然忙碌,但局势算是安定了,就有了些闲暇,她处理公务累了烦了,就到仙人台或戏楼去寻越沐舟,吐一吐胸中块垒;越沐舟离京办完案子归来,往宫里递一道笺子,就请皇后出来喝酒。不过频次也不很多,往往一两个月里两人时间才碰巧一回。”
“再往后,随着局势安定下来,帝后之间却渐渐有些疏离了。”李西洲顿了会儿,“我至今想,母亲应把许多事情都说给了越沐舟,哪怕是一些极隐秘、极重要的言语,但越沐舟肯定没有记录,都飘散在酒杯相撞的叮铃里了。”
“就是那段时间,魏轻裾把自己和圣人的【牵心·知意】赠予了越沐舟和应宿羽,听李缄说,那时候魏轻裾劝越沐舟带应宿羽离京,但越沐舟拒绝了。”
裴液插嘴:“我看案卷里写,是越沐舟想离开,魏轻裾劝住了他。”
“那是和应宿羽所讲。”李西洲偏头瞧他一眼,“你仔细想想,并不矛盾。”
裴液缓缓点头。
一个人内心真实的倾向、自己决定要做的事情、展现给亲近之人的样子,确实可以相反再相反。
“那时候母亲怀着我,越沐舟就佩剑相随,就是那段时间人们说越沐舟亲信于皇后